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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迟来的深情就是真爱?上篇

⭕灵感来自BCY一句话开头写篇故事的‘明知道他是骗我,可我还是信了’

    临时起意写的,后续全靠留言(无情的留言压榨机.JPG)

    目前男主未定欢迎买股,请勿以三次元道德观看待本文剧情,故事为虚构不可当真,小朋友和清水向爱好者自信避雷,谢谢。


⭕章节目录:上篇  中篇  下篇








我知道他是骗我的。

 

“那你路上小心,对了,我看了眼天气预报,晚上要下雨,你带伞了没,需不需要……”

 

我话还没说完,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些声音,听不真切,隐约分辨着是他无奈的叹气声,带有些纵容的意味,而后他在开口时语调又恢复了我最熟悉的客气疏离:“不需要,就这样,我赶时间,挂了。”

 

我听到听筒里传来传来的嘟的一声,就像心跳仪发出的那一声冰冷的宣告,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这一种声音。

 

“……那你夜里尽量早点回来,我等你一起切蛋糕。”

 

我看着桌面上摆着的蛋糕盒,放下了手机去拆开,黑巧克力做的立牌上是白巧克力勾勒的花体,写着生日快乐,我才发现忘了写上‘祝’字。

 

三年前我从国外回来,在这座城市颇有影响力的一家公司面试工作,面试我的几个面试官对我态度有些怪异,反复看了我的简历和我的脸好几次,然后有些勉强的问了我几个问题后,其中一人似乎想说什么,但另外两个却抢先让我回去等消息。

 

感觉不是特别舒服,所以当他们发来面试通过的通知,我犹豫后选择了回复消息说抱歉,觉得自己可能不太适合他们公司,已经决定去其他地方发展。

 

结果第二天大早,我出门去买早点,却在自己租住的公寓楼下看到了穿着休闲款式西装,面容带着几分忧郁,英俊而又落寞惹人怜惜的苏缙。

 

他在看见我时灿然笑了,那朦胧在他周身的忧郁烟消云散,看着他一步步走近我,我心跳的简直快从胸口撞出来了。

 

“周小姐,可以占用你几分钟聊聊吗?”

 

色令智昏,因为他的这句话,我懵懵懂懂跌进了陷阱。

 

是的,是陷阱,我又不是傻子,哪有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为了一个执行助理亲自跑到人家楼下去堵人的,人才那么多,我虽然自认优秀,却也不敢妄称普天之下仅我一人最是才干无双,要真是如此,我何必回国,国外大公司发展它不香嘛?

 

虽然我回国并非是为了能轻易获得好工作机会就是了。

 

我知道不对劲的,可我又想就当是个挑战,如果真有什么问题等着我,我尽全力处理好了,这不失为我人生履历上的一抹光。

 

而且,长这么好看的人当我的直属上司,也是种心理慰藉,工作再苦再累,看看帅气的总裁,也能让心里得到治愈么。

 

给他当执行助理并不轻松,有些他不愿去的应酬,我作为执行助理就必须代替他去,如果是稍微正经点的酒会沙龙倒也还好,可有些偏私人性质的餐桌,免不了要喝上几杯,在包含暗示的谈笑里尽可能的套话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还要巧妙的避开对方设下的陷阱全身而退。

 

公司内部的一些事业要替他分析,给出最佳方案让他敲定然后交给下边去执行,有时候需要代替他飞去其他城市的分公司跟几个副总打太极,特别是到了每月对账的时候,我带着总公司的会计简直像是铁娘子军出征。

 

他偶尔也会指点我一些,会在我加班的时候也可以坐在自己办公室里亮着灯陪我,等我结束后绅士的表示送我回家,因为深夜女孩独自行动太不安全。

 

他的靠近并不会越界,是恰到好处的拿捏着安全距离,久而久之反而让我既欣赏又沦陷,有能力有头脑有地位却不会因此而看轻你,对你对别人都彬彬有礼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吸引呢。

 

在他身边工作的第二年,我尝试性的委婉告白了,苏缙沉默片刻后抱住我说好。

 

而后他表示按照公司规定呢,我们两谈恋爱的话,怕是不太妥当,我想了想说其实我也可以辞职,除了这份工作,我还有别的选择,当然我很清楚业内的规矩,五年内我不会从事相关的工作,我会去做别的行业。

 

苏缙觉得这么样我就太委屈了:“你在这个领域是非常出色的,换了别的领域就是重头开始……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成为我的贤内助?”

 

我虽然非常高兴他原来对我的喜爱,已经是想要共度一生的程度,但还是有些犹豫的,我之所以努力工作,便说明了我是热爱自己职业的人,让我完全成为家庭主妇,这实在是令我感到有些惶恐。

 

所以我并没有立刻答应他,只说刚交往就结婚总觉得有些不安,他温柔的摸了摸我的脑袋表示理解,而后说那他总可以给我介绍一份好点儿的工作,至少避免我再次奔波吧。

 

这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了,于是在他的介绍下,我去了据说是他关系不错的朋友卫先生的影视工作室,成了卫翮先生的生活经纪人,仅负责他的日常行程跟生活需求安排,有点儿像保姆,但其实并没有那么啰嗦,主要是卫翮这个人有很强的自我管理意识。

 

他的经纪合约都是自己谈下来,完全不需要执行经纪人,但这么一来他就会比较辛苦,有些事情未必能自己牢牢记住,这才需要一个生活经纪人跟这帮忙分配那些琐碎。

 

初次见面时卫翮看着我愣了好一会,而后有些别扭的调整了坐姿,在苏缙介绍我,和我主动试图跟他聊起话题的时候,卫翮始终都是有些心不在焉,而且也不太敢抬头看我似的低头看着面前的咖啡。

 

我是有些疑惑的,这见面结束后,我迟疑地跟苏缙表示,为何似乎不是很愿意要我这个经纪人,要不还是算了吧?

 

“他就是有点……对异性过度紧张。”苏缙握了握我的手以示安慰;“我跟他大学认识到现在,就为这毛病,从来没见他跟哪个女生走近过,但不是讨厌,就是紧张得很。”

 

“那他怎么还能拍电视剧……”我虽然不太看那些,但因为苏缙说了这个安排,最近我也有努力恶补关于卫翮的一些资料,卫翮还是以深情眼神出名的非专科新晋实力派男演员来着,他面对女的就紧张,那还怎么跟女演员演对手戏?

 

“这就要涉及到他专业能力了,我是不太清楚,不过他确实能做的很好就是了。”苏缙说着忽然幽幽地盯着我看;“我安排你跟着他,也算有点私心,他这样的吧,肯定不是你的菜,我不用担心你没有天天跟着我会被别人挖走了。”

 

“……拜托,对自己的魅力有点信心嘛!”

 

给卫翮当了快一年的经纪人后,我终于接受了苏缙的求婚,结婚这样的大事,我不可能继续瞒着家人,所以我久违的给母亲打了越洋电话,遗憾是母亲忙于陪自己的丈夫去巴黎,但她忽然说道:“克劳德应该是有空的……”

 

这名字瞬间让我有些神经紧绷,刚要开口婉拒,母亲却已经欢快的抢先发出声音说道:“哦对,他最近好像在谈恋爱,那女孩我记得他说就是你现在在的那座城市的……”

 

就像是漆黑的夜空忽然划过了流星,那流光让漆黑被撕开了一个口子,我能感觉到背脊上残留的寒冷,但却因为骤然回暖的心脏而逐渐放松了自己:“克劳德恋爱了啊……”

 

“对对、不过我跟你叔叔一直在外忙着,还么见过那姑娘呢,正好,他如果带着那女孩一起去参加你的婚礼,你就替我们看看,是不是个可爱又善良的好姑娘吧。”

 

“可不可爱又不是我的审美说了算,克劳德喜欢就好了,老妈你连我的事都不管,也就别操心克劳德了。”这可真的是个好消息,想到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碧绿色眼眸,我由衷的感谢那位美丽的小姐的出现。

 

直到我带着苏缙去机场接克劳德和他的那位小女友,我对于那女孩都是带着些许感激的,但当我的未婚夫在看到她的瞬间猛地松开了我的手,而我看着那姑娘和我过分相似的眉眼,和克劳德别有深意的诡谲笑容。

 

我知道,有些事情要走向粉身碎骨的悬崖了——

 

我吹熄了蜡烛,瞥了眼震动的手机但没有接,不停震动的手机好一会才平息,而后发出滴答一声,微信弹出了信息提示,是克劳德发来的。

 

【生日快乐,我的小蔷薇】

 

我忽然觉得恶心, 看着那还差着蜡烛的蛋糕,闻着厚重的奶油味,我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恶心的快吐了。

 

我把这蛋糕丢进了垃圾袋,又把那些特地做好的菜肴也都一一倒掉,而后我上楼开始收拾行李。

 

够了,已经够了,我不要自欺欺人过下去了,从一开始他就在骗我,我苦苦熬着真的是因为我很爱他么?

 

其实也不见得,无非是自持聪明貌美怎么可能会输呢,我不愿承认自己输给了一个在国外待了两三年还连自我介绍都说的发音诸多错误,准备开会文件都能不小心撞摔投影器材,走在平地上也没穿高跟鞋还能扭到脚,好心提醒她一些客户的喜好,她却红着眼满脸委屈的看着你掉眼泪,仿佛你对她做了多么可怕的事,这样一个脑子就是摆设空有相似美貌的家伙。

 

每一次当她闹出什么问题都要我来收拾残局,只因为我是苏缙的妻子,而她是苏缙的表妹,她是我丈夫口中从小笨拙但善良总也长不大的小女孩。

 

所以苏柔可以无需面试直接成为了苏缙的执行助理,却因为什么都不懂苏缙就能理直气壮的让我这个妻子又成为了苏柔的免费老师。


所以苏柔能半夜因为打雷而电话哭哭啼啼求我的丈夫去救她,而同样怕打雷的我只能自己蜷缩到衣柜里抱紧了自己的肩膀。


所以她可以不是故意的不小心删了我熬夜写好的几家分公司来年发展规划,我的丈夫不会怪罪他只会劝我包容不懂事的表妹,而我不得不又一次熬夜重写一份规划累到在和卫翮沟通他的行程时晕倒过去,醒来也只能接到苏缙的电话得到几句毫无意义的安慰。


所以她可以在我生日的这天一个电话叫走我本该下班回家的丈夫,让他全然忘了今天是妻子的生日,却可以在电话那头宠溺的说要带着他温柔可爱的表妹去吃她最喜欢的法国菜,也不会想起来要给我一句生日快乐。

 

已经够了,输了就输了,我认了。

 

我人生还有数十载,不见得往后的每一步依然还会输,婚姻不是我人生的全部,过得不开心那就丢掉。

 

况且——

 

我检查了一遍是否有遗漏,而后将那份离婚协议放进了苏缙的书房桌面,回想起这些家具还是我和他亲自去家居店和设计师沟通确定的。

 

但如今我已经没有丝毫的留恋,我只想着如果在这么下去,某个金发碧眼的家伙会有多幸灾乐祸看我这样苦海挣扎,我就又气又恶心的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去他妈的婚姻吧,我要去追寻没有克劳德的新生活!


我妈是个浪漫主义者,多浪漫呢,十八九跟她的摇滚乐队吉他手有了我,也没结婚,托了我外公那边的关系给我搞定了身份,然后跟吉他手分手,带着我半死不活的熬日子,我六七岁就知道菜市场别人丢掉的菜叶子洗干净还能吃,甚至有些鱼杂碎卖的比全鱼便宜不止一两倍。

 

等我十一二岁,我妈不知怎么就出息了,她的画作获得了赏识,一幅画卖个七八十万不是问题,然后她就拿着钱又带着我换个地图到国外浪去了,浪着浪着就遇到了伯特叔叔,两人都是单亲家的大长辈,兴趣爱好太过同步,人生观念也十分相同,像是奔波了大半辈子就为了和对方遇见,不到半个月就结婚了。

 

克劳德是伯特叔叔的儿子,比我大四岁,起初我们两就是客客气气的相处,我反正是不讨厌也不喜欢他,他大概应该也如此,平时不会主动跟我接触,也就双方爹妈在场我们意思意思堆个笑脸虚假的兄妹情来让父母能放心。

 

我要是有预知能力,知道父母放心后的代价,我特么就是把脸皮子往泥里摔,我也要对克劳德怨声载道刻薄毒辣。

 

我英语其实没学好,所以刚到国外的时候没有直接报读学校,而是让母亲找了个家教给我恶补英语,然而不知道是老师的教学方法,还是我自己没有语言天赋,吭哧了半年我也就勉强应付日常交流,真遇到语速快的,说了些比较冷门词汇的,我就傻了。

 

母亲跟伯特叔叔结婚后大约是说过这件事,就在这两人婚后三四个月吧,伯特叔叔笑着跟我提议克劳德中国语不错,能担当教导我英语的重担,以后就让克劳德在家教我英语。

 

上帝知道那一刻我心里其实是有点不乐意的,但看我妈那带着些许期待的目光,我知道他们两是想我们这对没血缘关系的兄妹能培养出更亲密的氛围,就硬着头皮答应了。

 

刚开始那几天也还好,我和他都端着,礼貌又客气,后来吧,我妈跟叔叔神特么决定举行一场说走就走的蜜月,就这么把十三岁大的我跟十七岁的克劳德丢在了家,克劳德居然也有胆子保证会照顾好我这个妹妹,我特么如果没见过他把吐司烤成碳我还能期待一下,问题是我甚至见过他一脸自信的把芥末挤在了羊排上,还淋上黑胡椒汁,然后再美滋滋的吃下去的画面。

 

我觉得他能把我直接照顾进急救中心,而为了不会真的被送急救,看着父母的车离开后,我立马拽住他的手:“我们分工下之后一段时间的家务吧,比如我做饭你负责洗碗,你觉得怎么样!”

 

他温和有礼的笑容消失的比我翻书还快,一把抽出手冷不丁的眼珠子往下盯着我,这有点像居高临下的睥睨,带出了一点气势,怪渗人的:“别随便拿你的手碰我,脏死了。”

 

好家伙,你给我搁这演双面伊人呢!

 

克劳德不单纯是态度变了,他是整个人都变了,我以为他就是不太喜欢我,比较抗拒我,那我只要不靠近他,尽可能不跟他接触交流总没事吧?

 

然而,就在我靠着复读机死记硬背学英语的时候,灯突然灭了,空调也发出了自动关机的声音,我愣愣的坐在黑暗里猜测难道是突然停电,犹豫着要掏手机照明想着去找蜡烛的档口,我忽然觉得有什么在靠近我。

 

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从背后掐着后脖子往前推扑倒在了书桌上,因为挨得很近所以我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那是并不陌生的冷香水味,杜松混着琥珀还有烟草,是克劳德身上的味道。

 

“克劳德?”我趴着问出了声,但是身后的人并不回答我,而是像一头巨大的犬类动物那样在我头发上嗅来嗅去,我拿不准他这到底是想干嘛,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家里停电了是吗,你知道叔叔蜡烛放哪了吗……”

 

“你脖子好细,你猜我需要几秒能让你窒息?”

 

我虽然穿的是拖鞋,但是这一脚用力下去还是能让他脚趾头痛起来的,所以我抬起了脚,特别冷静的说:“我一秒就能揍扁你!”

 

他怪叫了一声,手上松开了些,而我抓紧了机会转头就是一拳凭感觉砸过去,还真砸到了他的脸,他和我的距离拉开了很多,而我已经适应了黑暗,接着窗外稀薄的路灯跟月亮微光看清了他捂着脸又跳着脚的怪样。

 

我抓起了厚重的英汉词典,脸色沉沉的朝着他走过去:“吓唬我是吧,特么的不揍你一顿你以为我好欺负是吧!”

 

我没打头,怕打傻了要我负责一辈子那我就亏大了,照着他的后背用力砸,砸地他呜呼哀哉骂骂咧咧又很快求饶不停的到处躲,甚至钻到了桌子底下。

 

然后我心里舒坦了的收拾东西回自己房间,刚进门下意识地按灯的开关,按下去的时候就在想我个憨憨都停电了按这个有屁……哦,灯亮了。

 

我反锁门舒舒服服洗澡睡觉,以为克劳德此后就不会在赶来招惹我,可惜我太天真了。

 

克劳德就好像打开了奇怪的开关,他时常想尽方法来捉弄我,其手段不亚于把牙膏装进沙拉罐企图骗我吃牙膏拌水果,被我一巴掌把脑袋摁进了沙拉盘,也不乏在书房门上设置机关稍有不慎我就会被他自制的木箭扎眼睛这等凶残毒辣的事。

 

随着我越来越轻易预料到他要做什么,他却越来越兴奋,注视我的眼神流动着让我既恶心又毛骨悚然的情绪,我忍不了就直接抓着他打一顿,结果这玩意儿居然发出了相当让我头皮发麻的声音,冒着冷汗却红了脸的抱住我的脚。

 

那时候是夏季,又是在家里,我就只穿了牛仔短裤,他像条狗似的舌π忝我的脚踝,我一个激灵恶心的胃反酸,奋力的想把他踢开,这人却忽然不知怎么生出了比任何时候都要强悍的力气,愣是抱着我的腿不放,还要爬着挂到我腰上,我只好拿手去推他,就被舌π忝了手心。

 

彻底忍不住了,我抓着他的头发扇他巴掌,他也不躲,被打了还显得很高兴,舔着冒血死的嘴角兴奋至极的看着我:“你浑身都是刺的样子真好看,像蔷薇花,我可真喜欢你啊。”

 

……

…………

………………我记得我没怎么打过他脑袋,这人怎么还傻了?



(⭕9月2日22:15分更新至次,目前总字数:5800字,待续——)




克劳德是个非常严谨的双面伊人,但凡叔叔和我妈在家,甭管我怎么想法子刁难他,他都一副逆来顺受标榜自己好哥哥绝对包容我的样子,我十次有九次会因为‘欺负’他而被我妈耳提面命要求我别仗着自己被人家不计较乱来,剩下一次就是叔叔无法理解误以为我其实是把对他的不满发泄到了克劳德身上而委屈的含泪双眼。

 

行吧,我是没法揭露这人的本性了,总不能再把自己的形象给毁了,只能在他身上学以致用,搁大人面前装乖兄友妹恭,等大人们离家了再斗智斗勇战个痛快。

 

如果只是这样你来我往的暗算和破解暗算,其实我也还好,权当平淡生活中的调剂,但是当我高二的时候,事情变得不那么单纯了。

 

我能隐约的察觉到蛛丝马迹,可却无法抓到能确切的证明,我甚至尝试过在自己的房间里安装摄像,只是拿出来重看记录也没看出什么来。

 

这种心里隐隐怀疑着得不到证实的心态令我草木皆兵,逐渐神经质,持续下去我毫不怀疑我会疯掉,所以大学我果断考去了远离家里的地方,结果开学没多久,我的任课老师里就冒出了一个克劳德,最惨无人道的就是他还是我主修课程的老师,时常被他以课题研究为理由摁在他的工作室里。

 

尽管他也没做什么,也确实很认真的教导着我,可我就是觉得浑身毛骨悚然的厉害,那种被毒蛇暗暗盯着随时会窜出来一口咬在脖颈注入毒素,让人麻痹后就被完整吞下去的恐惧笼罩着我。

 

大三的时候,我去听了场关于数据入侵的课题公开演讲,其中说到了视频记录篡改,我忽然联想到了一些事情,但我不敢找人帮我确定,毕竟那会是一笔非常庞大的酬劳,对于当时的我而言是掏不出来的,母亲的画虽然很赚钱,但那时她的劳动成果,跟我关系不大,她抚养我并不意味着他就必须把他的收入也要给我,他愿意给我可以要,却不能是我为了自己的私欲而理所当然的朝他伸手。

 

所以我能做的只有在毕业后立刻回国,远离那个该死的克劳德,过上轻松又快乐的正常生活。

 

我拖着行李从别墅区出来,网约了一辆车,上了车直奔市区,离婚协议虽然是一周前准备好了的,但当时没有找到合适的房子,主要是我没打算继续待在这边了,我就想着离婚手续办完以后就去别的地方,租房子没啥意义,干脆就酒店妥当。

 

而且离婚之外,我也要把卫翮跟自己的经纪人协议提前解除,之前签的时候是一口气签了两年,距离到期还有九个月,回头写离职协议递过去他工作室吧。

 

我写着辞呈还点了个夜宵,边吃又边跟我那帮忙搞离婚协议的大律师唐黎聊苏缙会不会签那份离婚协议。

 

唐黎说起来原本还是苏缙的法律顾问,我从前还是苏缙正经的执行助理没少跟他接触,各样新计划涉及到的法律方面都需要他出面,而执行敲定又需要我审核,每个月总有几天我跟他还有相关的高层是要一起加班加点关在会议室里,自然就熟络起来。

 

不过我跟苏缙结婚后,唐黎就辞去了苏缙公司法律顾问的职位,苏缙对他是万分不舍,我也能理解,苏缙的那几件公司吧,其实只有总公司算他自己白手起家得来的,其余几间的存在更像是为了账目分流在其他三四线城市搞出来的陪衬,这种手段是需要强无敌的会计和超神的商业法律顾问双管齐下才能做得漂亮不会被发现是在钻空子。

 

唐黎可谓是苏缙创业开始就在帮他盯着各项事宜法律协助,到如今都已经快十年,两人即使合作伙伴也是彼此默契的兄弟,结果突然这兄弟就不干了,还说要专业去当离婚律师,别说苏缙蒙圈了,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于公为了公司发展,于私苏缙也希望我劝劝,所以当时我还约了他吃饭聊一聊。

 

结果怎么说呢,唐黎这个人名字听起来挺甜美,一不留神就能想到棠梨,但实际上这就是把刀子,我自认为人圆滑八面玲珑长袖善舞,但是对上唐黎,正经公事上可能他还留点仁慈之心,看我比他小了四五岁是个正经后背的份上,只用委婉的钝刀在我背上刮两下,到了私底下不跟工作沾边儿,好家伙,那可真是把刮骨刀,三言两语能气得我只恨不是生在江湖纷杂的时代,可以直接抽出四十米大刀砍了他的脑袋!

 

所以这顿饭,我们两压根没聊出个所以然来,只因为他说了句:“信我,我当离婚律师,对你好处大大的有,往后找我接你的案子,我给你打八折。”

 

“我现在只想把你打骨折。”

 

我意识到苏缙苏柔有问题的后一秒,我就打车去了他的律师事务所,关了他办公室的门,问他一般斗殴怎么个判决法,唐黎把他的百叶穿一关,又拿着手机操作了下什么,最后开始脱上衣躺在了他的招待客户黑皮长沙发上:“哪来的打架斗殴,不是你给我推背松松筋骨吗。”

 

太上道了,我何止给他松了筋骨,我差点把他脖子给掰断:“你丫的早发现有问题!你开始不说就算了毕竟他跟你关系铁,合着看我都跳火坑里了你也不说你是个人吗,牲口!?他是你兄弟我不是你学生么!?为人师表终身为父你看着自己闺女跳火坑有你这么当爹的!?”

 

我大三选修的课程里还有商业法,这人就是我那名誉教授,每周六晚上连线教学,期间还在线下见过几次,我为什么会挑了这么个城市奔过来,还不是该死的老师给我吹上天去了,我几乎都快怀疑他是故意引着我过来了。

 

不过冷静想想,我们线上课程刚见面的时候,唐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而且也没有对我过多关注什么,是到了大四快毕业,他线上给我改论文我不经意说想回国发展,他才沉思了片刻后说起了他在的城市,也没有让我去苏缙的公司,当时他给我推荐的是另外两家也挺好的贸易公司,是我自己后来做功课发现了苏缙的公司似乎更适合我。

 

路是我自己选的,他顶多算个知情不报,揍一顿就差不多了。

 

等我发泄完了这人差点爬不起来,背对着我瘫在那哼哼唧唧说,他也是偶然看到了苏缙苏柔的合影才觉得不对劲的。

 

按唐黎的说法,他跟苏缙认识的时候,苏缙身边并没有苏柔的存在,当时苏缙跟自己的几个高中同学合资整公司做小户型大容量精装方向的装潢设计,靠口碑在这个行业站住了脚后,逐渐渗入到材料专业队伍等等方面做大,需要专业的法律顾问加入。

 

当时的唐黎原本是卫翮所在的经纪公司的法律顾问之一,卫翮可能是听说了些他的事情,转身跟苏缙提起过吧,所以苏缙找了过来,以更高的薪酬挖角了。

 

他是从来都不知道苏柔存在的,苏缙身边几乎没有任何苏柔的痕迹,否则我也不至于交往那么久都没发觉到自己居然特么的给一个傻白甜当了替身。

 

一直到苏缙跟我求婚成功,唐黎作为伴郎之一和同样当了伴郎的卫翮去苏缙家里试穿伴郎礼服,顺带的也帮苏缙参考一下婚礼的其他事宜,唐黎换完衣服出来后,看到卫翮的手机屏幕亮了,他只是无意间看到了,那屏保的图片是张照片,三个看起来顶多是初高中生的模样。

 

两个男高中生很显然是苏缙跟卫翮,被两人簇拥在中间的小姑娘眉眼间有我的痕迹,却肯定不是我。

 

毕竟唐黎也知道,我压根是国外长大的,也是会过后才跟苏缙认识上的,怎么可能在初中的时候就跟他们合影了。

 

所以当时他就问了这两位,那是怎么回事,或者说,苏缙跟我到底怎么回事。

 

苏缙给出的解释是,照片里的姑娘是他表妹,小姑娘很可怜,父亲沾花惹草逼疯了母亲,苏缙的妈妈于心不忍接回来养在了他们家里,为了不让小姑娘觉得是寄人篱下改了姓说是他的亲妹妹,不过初中的时候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就发觉了事实,情感上接受不了,正好她那沾花惹草的爸爸突然就悔悟了,成天来找女儿又哭又跪,苏柔就心软的跟自己爸爸出国去了。

 

苏缙真诚且信誓旦旦的说,他是真的喜欢我,并不是因为我的脸,他娶我一是为了爱情二是为了我的才干,他需要的一直是我这样有头脑有手段还会过日子的好姑娘。

 

唐黎跟他认识多年,也算了解这人不会乱搞,苏缙这么多年是真的洁身自好,对人对事都认真,所以姑且信了,说最好尽快把这件事跟我说明白,免得日后我突然知道了苏柔存在,反而不好。

 

苏缙答应的可认真了,说结婚后一定找个好时机跟我说他那个表妹,结婚前就不说了,怕我想多了又拒婚了,那他都没地方哭去。

 

呵,没地方哭的人是你吗?分明的是我这个被丈夫被朋友被老师联手蒙着的大傻叉!



(⭕9月3日23:57分更新至次,目前总字数:8800字,已续)




我觉得苏缙应该是会签的,我提出的条件并不过分,结婚到现在快一年,我作为妻子付出的远比我当他执行助理那会还要多,他在这座城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成功人士,但在全国而言也不过是前三百强,往上比他牛气的大佬多去了,而他显然不是满足于目前状态的人,他想要把这行业吃透走的更远,那就必然需要多跟比他更强的人手里分到肉吃。

 

除了实力,人脉资源,上边风向等等,一些不能光靠表面意外获得的东西,是人际关系走动,太太们的茶话会里边慢慢摸索出来的。

 

我一个老老实实学商业金融的姑娘,结了婚当不成黄脸婆,反而重回了学生的身份,白天给他那表妹收拾烂摊子,晚上还要线上连麦跟老师学习人际关系学人际关系心理学,周末雷打不动瑜伽形体社交礼仪,硬生生逼着自己放弃喜欢的休闲装学会踩着细高跟跳社交舞。

 

要会品酒,要懂古董,看明白了古典歌剧,学透了香水暗语,我当执行助理尚有工资,我给他当老婆反把自己的存款投入进去不少,而利益都在他口袋里,我特么什么都没捞到。

 

离个婚我要回自己的投入资金,谈一谈夫妻财产分配不过分啊,这要是不愿意,那我只能把他跟苏柔那不清不楚的关系摊开了说了。

 

要名声还是要钱,我可民主了,你选一个我都答应你。

 

唐黎听我放狠话就冷笑:“行了,知道你决心多大了,放心,他就算不想给,我也能给你把你要的都给你拿下来,事关我的酬劳,我不会客气。”

 

“反正事情交给你了。”

 

我知道唐黎这人跟我性格有点相似,最忍不了的就是被骗,尤其是亲密关系里的欺骗,父母兄弟夫妻儿女这种亲密关系里,一旦存在污点,就会让这份关系变得恶心又发臭,所有曾经的温柔美好都变得不堪,与其虚伪的假装不在意,不如撕破了全丢了。

 

苏缙最大的错就在于,他一口气把两个对他熟悉又信赖的人给骗了,我早在他第一次来找我谈工作问题的时候,就说过我跟唐黎的师生关系,在面试前公司官网上并没有照片,我误以为只是同名,到公司面试后获得了公司的内部宣传图册才看到了照片,确认后为了避嫌,所以才放弃了入职。

 

苏缙当时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坚持让我入职,并说这没什么可避嫌的,他了解我的能力,他是为了不错失人才才亲自来跟我面谈。

 

我当时多感动啊,我以为自己遇到了伯乐,满怀期待和被赏识的欢愉站到他身边去,当了他手里最好的一把刀子为公司赴汤蹈火,到后来把自己也彻底栓在了他手里,以为自己找到了精神伴侣,我嫁给了爱情。

 

合着你他妈的当我是一个傻白甜连公文开头都能写错的玩意儿的替身?

 

我越想越气,又点了一堆吃的,化悲愤为食欲,差点吃吐了,才在酒店房间里揉着肚子慢慢走几圈消食。

 

临近半夜一点多吧,手机振动起来,我还觉得有点撑不能睡,但是已经有些犯困,所以看也没看的摁了接听键。

 

“阿觅,你到哪了?”

 

是卫翮,我愣了一下,恍惚的想起来这人今晚要出发去某城市参加个现场活动来着,我作为还没有辞职的生活助理,要陪着他一起去。

 

“……你先做公司的保姆车过去吧,我跟你在机场碰头。”我摸着自己鼓鼓囊囊的肚皮,心说亏得我吃了不少,上飞机后不会因为饿而睡不着了。

 

“诶?……嗯,好吧。”

 

他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沮丧,如果是从前我会问他遇到什么事了,但是吧,我这人就这个脾气,我不想计较的时候,我都可以忽略不计,但我想计较的时候,任何沾亲带故我都会列为敌对,要杀一起杀,更何况——

 

卫翮也不无辜啊,他跟苏缙可是从小一块儿玩大的,他完全知道苏柔的存在,第一次见面就表现出了异常,可他就是什么都不说。

 

既然他非要当个包庇者,那他就该知道,包庇是共犯,主谋会死的很惨,共犯也必须脱层皮。

 

那我管你开不开心,我只做自己身为生活助理应当做的事,超过协议范围就不关我的事,你爱咋咋的,死了活了都是你自己的。

 

所以我啥也没问直接挂了电话,把两个行李箱快速整顿,原本至少要五六个才行,但后来我一看那些衣服大多都不是我喜欢的,是为了苏太太这个名头置办回来的,所以我在路过某二手奢侈品点的时候,贼干脆的让网约车暂停等我下,把那多余的几个箱子丢进去让店主挑着收了倒卖。

 

也算我买的时候够小心,差不多都是还有人留言求购的,加上我算是标准S码,大多勤于管理自己身材的有钱姑娘都这个尺寸,店主愉快的都留下了,我算是回血了一波。

 

收拾完了,我给唐黎打了电话说要陪卫翮出差三天左右,期间如果苏缙联系他,不用问我意见,直接处理就行。

 

“那他联系你呢?”唐黎忽然这么问了我一句。

 

我想都没想的一边摁电梯,一边说道:“离婚事宜我已全权委托唐律师,他的话就是我的想法,苏先生跟他谈就行了,抱歉我这边很忙,再见。”

 

“呵,不错,你要是现在转去学法律,未来一定能成个出色的大律师。“

 

“不了不了,我以后都不想学任何东西了,有钱了我就到处旅游去,当各大闲人它不香嘛!”

 

“没出息,行了,自己路上小心。”

 

“老师晚安~”

 

凌晨的机场还是比较空的,卫翮在贵宾候机室里坐着,而里边只有三五个人,能进来这里坐着的大多是些有头脸的人,年纪没有五十也有三四十,都不是追星的小姑娘们,所以没人会围着卫翮。

 

我过去坐在他旁边的位置,拿着平板确认行程,还没开口说话,他先递过来一个包装挺精巧的小盒子:“生日快乐,阿觅。”

 

我寻思转手卖给他的迷妹也值不少钱,就笑笑道声谢接了过来,随手丢进包里:“活动方提供的酒店风评不错,不用特地调换了,化妆师给你约了之前合作过你自己说感觉不错的那位,衣服方面几个代言的品牌方都有让人送衣服过来,明天下午应该都能到酒店,赶得上后天的红毯,明早有个十分钟约谈,衣服跟鞋子我装在深蓝色的防尘袋里,昨天交代过你装进去,你装了吧?”

 

“嗯……那个,你,心情不好吗?”他偏头看过来,视线跟我撞在一起又低下头去,在口袋里掏了几颗奶糖递给我;“给你吃。”

 

我刚开始当他助理那会儿,因为跟他磨合经常弄得自己一肚子的火,这人在外边看着是干净清爽美男子,但是在他的公寓里,相信我,你会梦回大学男生集体宿舍,还是12人一间的那种。

 

我甚至在厕所的地板上看到乱扔在马桶边上的高级真丝定制衬衫,上边好几个脏兮兮的鞋底印,天知道这么贵的衣服做错了什么,会被自己的主人这样糟蹋。

 

而卫翮的理由是自己近视快五百度,摘了隐形就是个睁眼瞎,他是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丢放衣服。

 

我寻思了半天问他,是不是拍广告的时候都摘了隐形,他一脸震撼的看着我问我咋知道的,我算是明白了,合着你广告里的深情都是你看不清拼命努力看清搭档对象才整出来的。

 

不知道跟他搭档到春心荡漾的那些姑娘们知道以后会是什么表情了。

 

总之,每次我快爆发的时候,他就给我塞奶糖,耳朵通红的道歉,安抚我说吃点奶糖心情就好了。

 

我那时候还觉得这孩子虽然把自己家总整的跟垃圾堆似的,又不方便请保姆来收拾,毕竟有些保姆是真的很不安全,万一泄露了他的地址,他的隐私,这可是非常恐怖的。

 

所以只能辛苦我这个生活助理,从里到外给他张罗整理,虽然又累又气,但他也不是干坐着不动,也会懂得跟过来问我他能做什么,分给他他也做得很好,多少还是被安抚到了。

 

所以依然觉得他这人还是不错的,就是马虎又懒了点,心地不坏,估计是把智商都给了跟人谈自己合作赚钱上了,能赚钱不被人坑就都还好。

 

明明是个比我大了三四岁的人,生活上却跟小学生似的让我追着跑,时间久了我还真把他当弟弟了。

 

可我的好老弟,他明知道苏缙生命里有个苏柔的影子,我被苏缙当成了影子的影子,他却什么都不说,他看着我一无所知的不停拔掉身上的标签,贴上完全不属于我的特征。

 

我给他煲的汤,做的饭菜,拿去喂狗狗见了我还会摇尾巴,你卫翮会什么?

 

会看我笑话,装成不知道,背地里不停笑。

 

“不用,我不喜欢吃糖。”我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手指在平板山谷划拉;“我辞呈写好了……”

 

“诶?什么……?”他似乎惊讶的挺过度,手里的糖都掉了,顺着他的大长腿滚下去,又滚到了我脚边。

 

“已经发给公司HR,不出意外这月结束我就走了,你最近谈什么合作就掂量着点,别谈的太多上边有没来得及给你找新助理,下个月忙到你进医院。”我恢复了我一贯的说话风格,心里倍感舒爽。

 

还没笑起来就被他抓住了手,想挣扎又没挣开,皱着眉看过去问他想干嘛,结果一抬眼就看到他满脸惶恐的凑过来:“你、你别走,为什么辞职,是薪资、我可以给你涨提成……”

 

“得了吧,你不用慌。”我现在回味起来,之所以苏缙让我成了卫翮的助理,帮卫翮分担是一回事,但同样也是帮他自己吧,我在卫翮身边忙着,那他不就能自由的跟自己的小表妹凑一块儿;“你帮苏缙跟苏柔当挡箭牌也够久了,你不累我看着都累,我跟苏缙要离婚了,你这挡箭牌可以解脱了,开心吗?”

 

卫翮的表情变得非常怪异,他似乎想要笑,但是勾起的嘴角还没咧开又哆嗦起来像是在害怕,五官都有些扭曲了,俊逸的面容因此染上了诡谲的恐怖:“不、不是,我,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算了,我不想了解,跟我无关,你们三关系好,我懒得参与,今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最好路上遇见你都别跟我打招呼。”我猛地一使力把手从他手里挣脱出来,顺带起身挪到另一个位置上拉开距离;“免得让我想起这些恶心的破事儿。”

 

我在口袋里掏出湿纸巾擦被他碰过的地方,他愣愣的看着我脸色苍白的跟雪白的墙壁似的,好一会儿眼圈泛起了红像是要哭了,委屈巴巴的盯着我看。

 

我全当看不见,把蓝牙耳机一塞,开始听歌闭目养神。

 

一直到上机下机抵达酒店,我都没怎么跟他说过话,他几次想开口说话,我就避开他眼神摆弄我的平板,宁可玩扫雷,我也看他。

 

进了房间我就随便洗洗滚床上睡觉去,第二天按部就班跟化妆师联络,跟杂志方联络,手机直接关静音,一上午忙完午休的时候跟卫翮又确定一下下午的事宜,他就一直直勾勾看着我,仿佛多看我几眼我就能原地成仙带着他一起踏破虚空飞升似的。

 

好容易有了点私人时间,我钻进房间里摸出手机看看,哦呼,苏缙给我打了快四十几通电话,还有不少未看信息,我鸟都不鸟他,直接给唐黎回消息说压根没接他电话,你们谈的咋样了。

 

唐黎回我一句:他不离婚。

 

我不高兴了:他怎么能不离婚呢,他这么耽误我的时间,还挥霍他最爱的表妹的青春,他难道真以为自己是土皇帝想娥皇女英共事一夫?这脸皮好厚啊!

 

唐黎回了我一个微笑的表情,外加一句话:那是他表妹。

 

哦,不是我妹,所以娥皇女英这个形容不当,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接着回复他:所以这是怕跟表妹生出畸形儿,妄想套牢我给他生个正常的继承他的千万家产是吗?

 

唐黎给我一个大拇指的表情:恭喜你好像答对了。

 

我冷笑着快速回复:你替我问他,配把钥匙十元钱,先生您配个几把?

 

什么玩意儿,恶不恶心啊您,当我什么呢,合着你爱的表妹是个宝贝儿,我特么就是活该工具人,既要为你们肮脏的感情做遮掩,还要替你们生儿育女?

 

果真是商人重利,毫无人性是吧,唯一的那点人性给了你最亲最爱的表妹,世人皆苦唯你表妹甜,除你表妹都是蝼蚁都能踩?

 

我解除了静音模式,在苏缙再一次打电话进来的时候,我微笑着接通电话:“苏先生,你如果不愿意和气签离婚协议,那么我们就法庭上摊开了让所有人知道,你新婚之夜把新娘丢在家,去酒吧捡你表妹的尸体,进了你表妹的房间一晚上没出来这件事如何?”

 

“……阿觅,你是我的妻子,你应该相信我,苏柔那天吐的很厉害,我只是在照顾她,你怎么能以这样的目光你看待我跟苏柔……”

 

“我没有用任何目光看待你们,她喝多了吐得厉害不舒服,你该找的是医生,再不济你该找她的男友克劳德去照顾,行了别说这些没意思的,我只给你七天时间,要么签了协议,要么法庭见。”

 

“我不会签,也不会上法庭,我知道你在生气,我们从认识到恋爱到结婚不容易,苏柔的事我以后不会再管,这段时间让你受委屈了,是我错了,你给我机会弥补好吗……”

 

“不好,我也不委屈,我想当你妻子的时候,做什么都是身为妻子乐意,但我现在已经不想当你妻子,我只想要自由,既然说我们认识已久,你就该知道,我从来要么不做,要做就算头破血流也会做到底。”

 

我直接挂了电话顺便拉黑他所有联系方式,信你不如信世上有鬼,一次不忠百次不忠,原谅并不会带来更好的未来,只会让这根刺一直扎在那里,而你也会因为被原谅觉得事情也没多可怕,再犯也无所谓。

 

世上男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我拿了钱养几个可爱的小奶狗不好么,天天被人伺候着哄着不香嘛~



(⭕9月6日00:57分更新至此,目前总字数:14000字,后续情节请点击:后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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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灵感来自古早傻白甜甜宠文,伪骨科+青梅竹马+精英,女主就是傻白甜天真无辜又善良,男主个顶个天纵奇才,高中就创业,大学就成全国知名企业家,高中被星探挖掘,大学毕业就拿了无数奖的提名,高中就被保送重点大,跳级大学毕业考研究生,女主啥文凭不交代,反正就是她单纯她可爱她无辜所有女角色都陷害她,所有陷害她的女角色都不会有好下场。

凭什么呢,就凭她又蠢又傻又会哭?

呵呵,真就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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