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化] 上穷碧落下黄泉 中篇
⭕完全私设不能跟《封神演义》对接上的无脑秋名山洪荒神话故事。
CP：申公豹X你X哪吒（二十四孝父爱变质豹子+小狼狗日渐黑化藕霸=你完了）
逻辑设定不是很严谨，小朋友和清水向爱好者慎重入内，谢谢！
上穷碧落下黄泉，昆仑碧落海无一物不飞天，酆都城黄泉无一物不沉，极少有人知道这两条一个往天上倒流，一个往地底下涌去，看似毫不相干相隔几万里的水流其实最终都连接着不周山的弱水。
申公豹也是三百九叩首上了昆仑山后的第四年，才从姜子牙那儿听到了这么个趣事儿，彼时这位不过十一二岁的凡人，已经得到了元始天尊的青睐，特地派了弟子太乙真人亲去人间带回来，不像他，山中精怪自发地苦修百年才化了个不伦不类的人身，偶然跟南极仙翁遇见得知了元始天尊，便自行跋涉千里来到昆仑山，从山脚开始三百九叩首上了山顶，却迟迟不得见天尊，只能在这山门外一面苦修一面每日叩拜祈求拜师。
该怎样描述这样的感受呢，徒步千万里寻到的绿洲却将你拒之门外，你以为是自己不够诚心打动仰慕的仙人，却发现有的人都不需要追星赶月，仙人也会主动将他捧上高天，而对方似乎并不曾察觉你对他的嫉妒，反而十分倾佩你的毅力，时常来找你谈论道法，将你辛苦赶路途中忽略的风光信手拈来说给你听。
申公豹知晓姜子牙并非故意炫耀，他多少也接触过凡人，如姜子牙这般十二三岁的孩童，鲜少有什么城府，真的纯粹当他是好友才分享。
可总是会忍不住的反思，倘若自己也有这般幸运，他也能在旅途中欣赏风光，而不是低头匍匐赶路，总以为早一日到了昆仑，就能早一点触碰那片云层领悟乾坤。
没想到，披星戴月而来，只落得个事事遭人嫌弃，化身不够精致，摆脱不了兽性，终究是野兽的评价。
在这昆仑山的几年里，申公豹从未见到过元始天尊，反而被他坐下一些零散的弟子时常嘲讽愚弄，他不过是自行开智艰苦修行才有了些道行的金钱豹，即便听得愤恨不已也没有能力去为自己讨回公道。
也就姜子牙来后，或许是为了顾及到姜子牙，那些人才稍稍收敛，也因为姜子牙，申公豹逐渐变得麻木打算离去的心又复苏过来。
某日，姜子牙照常来同他论道法，说起了碧落海和黄泉弱水之间的关系，末了略显苦恼地说道：“可惜我还不曾知晓如何取那碧落海中的吡罗红莲，不然送你几颗吡罗红莲的莲子，待你吃下就能重塑经脉，届时修行必然更顺畅些。”
申公豹微微一愣，既感动又觉得惊喜，同姜子牙道谢，谢他提点自己如何突破如今的修行瓶颈，也记下了原来碧落海的吡罗红莲能助他突破。
但碧落海靠近天门入口，他还没有被元始天尊收为弟子，擅自靠近极有可能会被那些瞧不起他的修行者借口他擅闯而动手除掉。
申公豹在衡量下，还是豁了出去，趁夜悄悄爬上陡峭的悬崖翻过这座峰，靠近了仿佛无根突兀出现在云层之中的碧落海。
放眼望去，月光下那海面波光粼粼仿佛沉睡着万千星辰，海域无边无际绵延而去，而靠近天门峭壁附近的海面上，生长着一些中心是漆黑越往外越鲜红的荷叶，那叶子看起来娇嫩柔润，映着月光微微泛着盈盈的霜华在叶脉上。
申公豹仔仔细细的看，但这一片荷叶之中，一个花苞也没有，他想或许是在荷叶下，在手边找了根树枝伸过去，想掀开了荷叶看看。
然而碧落海古怪的特性被触发了，他手中的树枝被突然翻起的水浪卷着冲向了天门，结界被浪花砸到迸发出了雷电之光，躲闪不及的申公豹被那雷电打得通体又麻又辣，每根筋脉都快要炸开了似的疼痛着，惊动了守门弟子将他当场拿下。
闯天门惊动了平日负责守备的太乙真人，他匆忙赶来正欲呵斥申公豹大胆行径，却眼角余光瞥到那碧落海上的吡罗红莲后，要说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一跺脚改口道：“你们且在此处看守他，此事需禀明尊上再做定夺。“
满身伤的申公豹视线模糊一片，看不清那原本只有大片漆黑发红荷叶的海面上，如今却出现了一朵小小的花苞，小得连婴孩的小拳头都比不上，墨如黑玉泛着温润的光泽，俏生生在大片莲叶中，随着夜风的轻抚瑟瑟摇曳点着小脑袋。
他醒来是已经成了元始天尊的弟子，只是肩负照料吡罗红莲的职责，虽然并不明白怎么闯天门还成了弟子，但申公豹只当就如同姜子牙所说那般，自己和天尊的师徒缘分到了，所以天尊就顺势收了他。
其他几位师兄弟也都有各自的职责，譬如姜子牙每日需要到瑶池调回一条鱼，又在送去东海放生，这行为其实明明没啥意义，不过既然天尊要求了，姜子牙便每日遮阳往返瑶池东海之间重复着这样枯燥的行为。
而申公豹到也不觉得去照料那吡罗红莲有何不妥，实际上他反而认为吡罗红莲搞不好是他的贵人，若不是他为了寻的莲子，也不会跑这一遭，更不会因祸得福成了元始天尊的弟子。
他格外的喜爱那小小的莲花苞，每日坐在岸边入定，静下来就和小红莲说自己的感悟，说着说着难免羡慕的嘀咕几句，姜子牙天赋真的极好，他听太乙真人说，姜子牙只花了不到半月就参透了上善若水，而他也没少问姜子牙那是种什么感受，却还是迟迟不能醍醐灌顶。
说着说着又觉得这些琐碎很无聊，他的小红莲还是个花苞，这就像凡人妇女还怀着的那个胎，五识都没开那能听懂他说的这些东西。
“小红莲啊，马上要到人间的冬季了，昆仑山顶终年的雪会变得更冷，碧落海虽然不会结冰，但你也会觉得冷吧……不过你别怕，我这两日就给你搭个墙，我问过师兄了，风会从西北边来，有我在，不会让你冻着。”
昆仑的雪并不是每天都在下，夏秋两季其实并不会飘雪，只是原本气温也很低，所以那些雪融化的很慢，好不容易冰面变得薄薄一层，深秋就到了，秋末逐渐开始下雪，从牛毛细雪到鹅毛大雪，入了冬天就从不停歇，睡一晚起来门外就厚厚积了几尺深，一直到春深才慢慢又变小。
整座昆仑山上也就碧落海终年不曾结冰霜，可申公豹担心风大一些，那小小的花骨朵就会被风折了，这几日除开修行，别的都不去做了，姜子牙来找他唠嗑也被拒绝，就忙着沿着海岸线折腾他的篱笆墙，堆垒的很高，因为只有足够的高，才能挡住后边的大片莲叶，还用法术加固，风雪渐渐大起来，好在他赶在大雪前搭建出了一片碧绿色的高墙。
没办法，他修行还不到家，结界需要大量的法力维持，他构建不出足以覆盖整片碧落海的结界，但是包裹住小红莲的结界也会被碧落海的特性冲垮，就能用这样的笨办法。
“小红莲不会嫌弃吧……”他看着那片碧色的高墙隐隐有些面红心虚，突然要价余光里有一只曼妙的黑色花苞微微抖动，他金铜色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转过头去，微微张大了那三片嘴巴，毛茸茸的脸颊上肌肉有些抽搐，胡须不断地抖动着暴露了他的惊慌和紧张。
下一刻他差点要扑倒碧落海里去，但却被无数宽大的黑黝黝泛红的莲叶托住了身体，而他只是伸出双手捧住了那摇头晃脑的花苞：“别别别你别动，你这小脑袋可比你的花枝重得多，乱动要是断了就糟了……”
而后他才发现，自己被吡罗红莲的叶子托着身体，这些莲叶护着他，才让他避免触及碧落海的特性，申公豹又惊又喜，他惊讶着小红莲果然是有灵性的，欢喜的是小红莲护着他。
这或许是对他的回报，感念他这些时日的照顾，所以小红莲才会回应他，他们关系好的话，将来花开有了莲子，大概小红莲也不会介意送他几颗吧？
自那以后，申公豹对吡罗红莲越发的精心，除开必要的闭关，他连入定静修都在碧落海岸边对着吡罗红莲进行。
可吡罗红莲不知怎的，自从结了个花苞以后，便再无动静。
三年五载过去，百年光阴也溜走，花苞依旧是花苞，没有变大，也没有开放，昆仑雪未曾彻底融化过，这片吡罗红莲也从不曾再出现新的花苞。
申公豹问过姜子牙，也问过太乙真人，还问过南极仙翁，不管问了谁，得到的答案都是吡罗红莲千百年来都未曾有过花苞，如今是头一回见到，究竟何时开花确实没有记载能做参考。
“那为什么叫它红莲……没开过花，怎么知道它就是花呢？”申公豹都觉得有些可笑了，既然从未有记载开花，如何取了这么个名字。
“该怎么说呢……”太乙真人显得很苦恼的抓着自己的白胡子，苦思冥想了半天才接着道：“碧落海无一物不飞天对吧，按理说里边是什么都不会有，但是吧，天尊在天门建立教坛时却发现海面上漂着几片小小的黑中透红叶子，因觉得甚是像那妙法莲华，就随口赐名吡罗红莲。”
那还真的是很随意，申公豹差点翻出了白眼，既觉得沮丧又很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难道也要像等着它长出花苞那样，等各几千年才有机会看到小红莲开花……”
“嗳，那有什么，反正我们只要潜心修行，活个几万年都不是事儿，就等着呗。”太乙真人倒是非常看得开，笑着捋了把胡须后，拿手肘撞了下申公豹的胳膊道；“就怕到时候你又该慌张他开完花就要败了，想着法子的延续它的花期哦！”
他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申公豹就已经开始着急了，是啊，花开会有时，花落亦有时，这要是花败了……
申公豹想起凡间过了花期的池塘，大片枯萎的荷叶满身都是萎靡的衰败颓唐，顿时一口气悬在了嗓子眼，那小红莲多疼啊，他倒开始宁可这花不开了。
以往总期待着的对小红连说你快些开花吧，那日后的申公豹反而语重心长的劝说吡罗红莲别开花了，你就这样吧，开花有什么好的，当个花骨朵最可爱了。
云中子撞见过两回穿着衣服却顶着个金钱豹脑袋的师弟，这神神叨叨对着吡罗红莲说话的样子，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养花养出毛病来了，太乙真人听她这么说就笑了：“你这就不懂了吧，他那是当孩子养了，当父母都这样，一会想着孩子快点长大懂事点，一会又觉得还是别长大了，长大了就要离自己而去了，舍不得啊！”
“他一头豹子，拿一朵花当孩子？”云中子觉得这就跟当年听说女娲造人那故事是一样的感觉。
天地初开人族式微，为了尽快让人族兴盛，女娲非要用泥捏人，声称捏出来的都是她的孩子，结果一场大雨倾盆落下，这位亲娘直接一个摆尾把那群孩子扫进了屋里，好家伙，后来那些所谓的人，无一不是缺胳膊少腿又或者眼下毁容。
而这位亲娘女娲，也没照顾过她哪一个孩子，转身就成圣到九天上去了。
“嗳，看你，你这就是没当过师傅，回头自己有了徒弟你就懂了。”太乙真人话说到这，果不其然口风一转；“自打有了灵珠子这孩子，我就明白了天尊多么的辛苦，不过我家灵珠子也算好的，要摊上赵公明那样眼睛长在脑袋上的弟子，哎哟喂，那可真是要了老命了……“
上当了，云中子追悔莫及，愣是找不到可以打断的机会，被迫在这听太乙真人吹嘘自己那徒弟灵珠子吹了半个时辰。
申公豹后来得知都觉得颇为好笑，却也忍不住想，真要比起来，还是他的小红莲最乖，长得也好看，水润发亮的墨玉花苞普天之下绝无仅有。
他有时变回最原本的姿态，那是四肢修长难掩留长肌肉线条蕴含着强大爆发力的野兽模样，通体金褐色的毛发中夹杂着淡淡金色的一圈圈细绒毛发，巨大的金钱豹在海岸边优雅的伏下，长长的尾巴在身后随意的摇动，那双金铜色的猫儿眼瞳满含温柔的注视着月光下泛着淡淡霜华的漆黑花苞。
他可以安安静静的看着自己的小红莲很久，很久，久到自己再也睁不开眼睛，最后一眼也一定是他的小红莲。
原本，应该是要这样直到岁月尽头，倘若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
汹涌而滚滚烫的金赤色光芒将你从梦中惊醒，你蓦地睁开双眼的一瞬，却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他穿着深色的长袍，顶着毛茸茸的野兽脑袋，那金铜色的眼眸里泛着冷光，像极了你梦里那片熊熊燃烧的琉璃火，让你不自觉地感到背脊发凉，下意识的蜷缩自己，于是将原本放在池塘里的一双雪白小脚丫抬了起来，滴着水的雪白泛着刺目的粼光，申公豹看着微微眯起了眼：“太乙没教你，在凡尘，女子应该怎么穿衣打扮吗？”
“……你怎么来了……”你对于他所说的那些确实不太清楚，实际上你能有自己是母亲这个概念，都还是因为本身就是自体繁殖的植物，既是母亲也是父亲，只要是你藕根相连生长出的都是你的血脉至亲，倘若还能长出莲蓬那就是你的子嗣后裔，所以你没有确切的男女观念，因为你本身就既是男的也是女的。
这也是为什么哪吒每每做出亲密姿态，你却并无太多感觉的原因，因为在你而言，哪吒也是没有确切性别的存在，他可以是女儿，也可以是儿子，反正都是你的孩子，亲近你理所当然。
“你……不想见到我吗？”申公豹不曾察觉，再说出这句话时，他的那双有些钝角毛茸茸的小耳朵微微折起来，三片瓣的嘴巴也微微抖动，胡须颤啊颤，似乎在试探什么的同时感觉到了不安。
你其实也说不上来，好想见不见都没关系，你对他没有期待也并不排斥，像对太乙真人差不多，所以你很坦然的说道：“并非如此，只是听闻你叛出师门，怎么还跟太乙真人走得这般近，颇有些诧异罢了。”
不是不想见他啊，他的耳朵又竖起来了，藏在衣袍下的尾巴微微卷曲着抖了抖：“是发生过一些事，不过传闻不可尽信……你，你应该是更信我的对吧？”
你有些茫然了，信他？为什么要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去相信他的吗，你又不在意他的事，信不信有什么必要联系吗？
仿佛是看穿了你的困惑，申公豹脸色有些着急起来：“小红莲，当年琉璃火实属意外，我绝对没有想过要伤你，你因我而生，是我唯一在乎的……”
“我因你而生……？”你微微睁大了眼，深红的眼瞳里满是不解的注视着他，对于他的这句话，你隐隐觉得刺痛，又微妙地像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又走今了几步，在你身旁缓缓单膝跪下，不似人类的毛茸茸手掌靠近了你的面庞，那双野兽的金童色双眸装着碧池塘月色还温柔的光落在你脸上：“我那日是想去询问姜子牙一些道法上的问题，偶然撞见了他同南极仙翁的谈话……”
那一次意外的撞见，让申公豹忽然得知，他这数百年的努力，不过是个笑话。
南极仙翁不是偶然遇见的，而是得了天尊的指点，特地途经他所在的地方，借口他与道法有缘给他指点迷津，为的就是将他引到昆仑山拜师，要让他遵循天道一步步走向毁灭。
只是所有一切循循渐进里，只出现了一个意外，那就是你吡罗红莲。
“吡罗红莲并非没有开过花。”他干燥毛茸茸的手让你感到安心，这是熟悉的温度和气味，在你懵懂无知的时光里，总是轻轻地抚摸着你，呵护着你；“也许那应该称之为你的母亲，在你之前，吡罗红莲因为鸿钧老祖的触碰结出花苞，在老祖成圣后盛开，一夕间败落，而后一直到天尊重新在天门建立教坛，碧落海中才又长出了新的吡罗红莲……”
但却一直没有结出花苞，直到他那天夜里靠近了你。
“也许我也还是这天道的其中一环呢？”你隐约的理解了他的意思，吡罗红莲会因为某人的出现，而生长出花苞，在这人得道的那一刻盛开祝福，随着对方的成圣荼蘼落败，听起来就仿佛是暗示了一个人的天道命运必然会跟勘破大道有关似的。
申公豹小心的收起了自己的利爪，你的肌肤如此娇嫩，他真怕自己会弄疼了你，怜爱的触碰着你，他的心脏前所未有的保守难以言喻的压迫，既觉得闷又觉得痛，还觉得血液不流畅的拥堵在胸口：“那我就在这天道中执迷不悟吧。”
在那一夕间，你的视线中出现了纷杂的画面，你能听到某种奇怪的鼓动声，那很像是以往哪吒抱紧你时，你在他胸前听到的声音。
伴随这道呯呯的跳动声，你看到的画面逐渐变得缓慢清晰，而后你意识到了，你在看到的是属于申公豹过去的记忆画面——
听闻自己命运如此残酷的申公豹，在气火攻心下决心离开昆仑，临走前想起自己刚上山时搭建的那间小茅屋，又想到了后来入住的洞府，越想越觉得是自己耻辱的证据断然留不得，再加上今日一直在被嘲讽终究是野兽精怪，操控不了三昧真火，变一怒之下到取了琉璃灯，打算操控这琉璃火烧了自己的洞府和那间小茅屋，来证明自己虽不能操控三昧真火，却可以操纵更为珍奇的琉璃火。
申公豹倒也不是逞强，他确实跟琉璃火更为亲近，操控起来几乎不太费法力，只是遭到平日看他最不顺眼的邓华从背后攻击，这才失手打翻了琉璃灯，金赤色的火光顷刻间蔓延到了碧落海，申公豹着急的连忘记了自己会乘云驾雾，以最原始的奔跑姿态在火光中跳跃着扑向了碧落海，他嘶吼着跳向火海，却触发了碧落海的特性被突然翻涌而起的浪花卷着砸向了天门。
而后一次，再一次，直到在他眼中再也看不清火中是否还有他的小红莲，他茫然地站在火焰里，静默许久后脱下了这身水火不侵的法袍，等待自己被火吞没。
而在那一刻，一道光照在了他身上，蔓延的琉璃火被风卷着一点点钻入到悬在空中的琉璃瓶里。
记忆的画面变得颜色暗淡，你从他的意识海中缓缓回归到自己的灵体，一时间有些五味杂成，他确实并非故意放火烧了你，但也的确还是因为他你才遭此一劫，更因为这次劫难你踏破混沌成圣，再不是普通的吡罗红莲。
沉默良久，你才抬眼看向他：“……伤、都好了吗？”
琉璃火可不是凡物，你被焚烧后尚且沉睡数百年，他犯了这么大的错，元始天尊还能给他疗伤吗，那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呢？
突兀的，他将你紧紧抱入怀中，太紧了，你都有些传不过气，好一会才想起来，你又不是真的人，并不用非要用鼻子嘴巴呼吸，把脚踩回水里将藕根伸出去，照样能吸气啊。
“我以为你……天尊说只要我完成肩负的命运，就把你的精魄还给我……他骗我、可我真的找不到你，后来也进不去昆仑了，他设了结界，我撞不开……”
你听得出他的声音越来越颤抖，还带上了鼻音，逐渐有些吐字不清，而你的脖颈间也慢慢变得湿润，这让你想到了哪吒小时候那会，偶尔也会突然想他这般抱着你，埋首在你的脖颈间。
你感觉得到他们都是一样的悲伤和不安，叹息着抬起了手拍抚申公豹的背脊，隔着衣衫布料，你隐约能触摸到那下边并不平整的绒毛，猜测着应该是那时候的伤，导致他后来毛发生长缓慢，如今就皮毛有些凹凸不平了。
“你、你别笑话我……”他努力克制住自己，但这些温热湿润的液体总是不听他的；“我，我是眼睛干了……所以才、才挤点水润润眼……”
“啊？哦……”奇了怪了，你觉得难过的时候，好像也没有眼睛干过啊，怎么哪吒跟申公豹难过了就会觉得眼睛干。
他稍微松开了你一些，但没有立刻抬起头，脑袋抵着你的肩膀包在你身上，后背弓起老高的弧度，裙袍下有什么在动来动去，你看到他后腰下边的衣服被下边的什么不停的抖出弧度，好奇的拿手去抓，他顿时脸上的毛都炸了的跳起来两腿夹在你腰上：“疼……！”
你被吓的撒开了手去抱住他，背着重量压得后退几步直接摔倒了池塘里。
等你们两手忙脚乱的爬出来，他都变回了巨大的金钱豹，挣扎着要从湿透了的黏糊糊衣服里钻出来，但偏头到你又顿住了动作，有些尴尬的蜷缩着趴在地上，反倒是你一脸坦然自若的开始脱衣服，并对他说道：“你不脱吗，湿成这样穿着很难受的吧？”
申公豹把脑袋蹭在地上，两只前爪的肉掌盖在自己眼睛上，吓得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你你、太乙到底都交了你什么！男女有别你、你怎么能……我、我就算也能勉强算你义父、我、我也是男的，你、你不能……”
“有差别吗？”你回想了哪吒的模样，再看看自己的，跟着又看看申公豹，了悟的点了点头：“你身上有毛毛，我没有，是差别挺大的……但这有什么不能看的，你又不丑，我也挺好看的不是吗？”
申公豹想要刨个洞把自己钻进去，但眼下也来不及刨洞，他就只能捂着眼一点点的挪，尽量让自己背对着你：“总之，你快给自己穿上衣服，太乙既然没教你，日后我慢慢教你便是。”
你把湿透的衣服就这么放在地上，光溜溜的漫步走到了自己现在住的那间屋子，翻了一身干爽的衣服换上，顺带拿了另一身走出来丢到申公豹手边：“我找了套衣服给你，你换上吧。”
申公豹心里一喜，觉得小姑娘就是贴心，刚睁开眼拿过来一看，顿时满心无奈极了：“……这是你穿的，如何能给我穿……”
“不能吗？”不都是衣服吗，哪吒的那种，他穿了会有些宽，毕竟哪吒肩膀就很宽来着，而且哪吒不喜欢长袍，总爱穿短打的长衫跟裤子，你觉得给申公豹穿的话，他的尾巴可能会很难受来着，所以才拿了你的衣服来。
申公豹干脆对着你那身衣服使了个变形术，弄成和他身上那套差不多的长袍后，清了清嗓道：“你转过去，这你不能看……”
“……哦，好。”不看就不看，你撇撇嘴背过了身；“……啊对了，我有孩子了，照你说的，我们这一族的诞生是和某人的命运有关的话，难道哪吒是为了太乙真人而生？”
申公豹抖动浑身毛发驱散水珠的动作顿住了，顶着有些炸开的绒毛，他脸色阴沉的转过身看向你：“你，有孩子……叫哪吒？”
“嗯啊。”你没听出他声音里的违和，语调平缓的说道；“我刚刚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他出现的时候太乙真人就在边上，所以哪吒是为了太乙真人而生的没错了！”
申公豹沉默着兼其衣衫穿戴整齐，他脑海里不断浮现着太乙真人撩拨白色胡须满脸憨厚笑容的模样，而后他拍了拍你的肩膀神色格外慈祥的对你温声道：“你且在此处等我片刻，我去杀了太乙再回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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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7.8千字，祈祷会有留言，留言少真的好打击码字动力呜呜呜！
如果说豹豹是真的会害羞紧张，那藕霸就是虚假的娇羞→_→
危 太乙真人 危！
结合两张内容，应该能看出来红莲妹子是个多么单纯的存在了。
并且按照大多读者的意愿，下章必然会有修罗场，以及妹子上面下面一起哭的剧情（？）
你们，坐稳扶好啊，下章山路十八弯，甩出去了，我不负责的啊！
